白金月月月月月

问就是爬去光遇恰暮雨禁雨了,不会再更第五了,可以取关啦

杰园」黑暗恐惧症

#病症集
#黑白无常出没注意有私设
#杰园杰园杰园

    雨滴愈发密集的打着花园里的花朵,低沉的乌云像是打翻了墨坛,黑压压的滞留在头顶的天空,耀眼的光线穿破浓厚的云层,照亮艾玛·伍兹粘满雨水的脸颊,或许还有泪水,她红着的眼眶里爬满细密的血丝,没人知道这个年纪尚小的园丁经历了什么,没人会说。

    影子被拉长,打在泥泞的地面,闪电后的雷鸣让她的影子狠狠一颤。她在怕什么。

    花园后的一栋五层高楼,所有窗内的烛光在钟响第十下的时候应声熄灭,空气好像安静了许多,还有乌鸦飞过天际发出刺耳的鸣叫,影子打在地上恍如一只巨型飞禽。

    她的身体在颤抖,她的裤腿在互相摩擦,双脚不受控制的互相绊着,孤儿院的门还有一条缝隙没被合上,那是唯一的光源,她拼了命的向光源扑去,如同沙漠里缺水的旅人看见了翠绿的仙人掌。

    没用的,没用的,异类是不会被同情的。

    雨水让她步履维艰,闪电让她恐慌,黑暗让她惧怕,一不小心滑倒,额头狠狠地磕在孤儿院门口的石阶上,血水涌入泥里,在大雨的冲刷下翻出粉色的泡沫。掌班老师看了她一眼随即关上了大门。

    光源消失,希望破灭。

    她蜷缩身体,在仿佛永恒的黑暗中哭泣,额头的伤口还在出血,身下小小的血滩染红她所有的衣衫,她成年了,被孤儿院赶了出来。

    不,不是这样的。

    她被其他孩子群体殴打,从二楼的窗户被扔了下来,右肩膀撕裂般的疼痛证实着一切。

    好痛,我是要死了吗。

    她幻想着天堂,身下泥泞坚硬的地面触感消失,温水覆盖伤口,温柔的触感一点点褪去伤痛,还有柔软的天鹅绒的大床。

    还有,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
    死亡是这样舒适的吗……

    她转身,抱紧了身后的人,这触感,可真是真实。

    她贪婪的享受这从未有过的美好,她一定是死了,她想。

    有人捏住她的脸,轻微疼痛让她睁开眼。

    眼前的男人穿着整洁,正系着领带,从下颚骨到眼眉无一不染发着魅惑。是男性!她下意识揪起枕头一下砸到那人的脸上去,又因牵动了右肩膀的伤口痛的她失声喘息。

   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,从今以后你都需要服从我的命令,否则你从哪儿来我就把你送回哪去,他说。

    他起身为她奏响钢琴,修长的手指抚摸跳跃在黑白键上,敲出清脆连贯的乐曲。他身形修长,绅士又有风度。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为他镀上一层金色光芒,微风过,撩起窗边雪白薄帘,错位像是一只天使的羽翼。

    他是天使!

    不,不,他是魔鬼。

    她怀念他的怀抱,可他再也没有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,哪怕她故意从楼梯上摔下,头破血流,耳鸣盖过心跳。他也只是把医药箱扔给她。

     自己处理,别老麻烦我,他说。

    他好冷漠。

    可是她感觉自己好喜欢他。

    她偷偷的给他的花瓶换上鲜红的新生玫瑰,她怀念他的温柔。沉浸在回忆中遗忘了收敛行踪。

    你在干什么,他说。

    她没说话,她身后的花瓶里有新的鲜花,他一定看到了。她期待他的回应。

    滚出去,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我的房间,他说。

    他抬手打碎那只花瓶,碎瓷片划破了她的脚腕和小腿。

    他好凶,他像一头宣誓主权的野狼。

    她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,整整四年,她做他的园丁,可他总是这样讨厌她。

    她开始回避他,逃避他,抗拒他,但被他一次又一次打压。

    我真是没用透了……,她想。

    她想死,是的,四年前她就该死了。把命还给他,就两清了,她第一次反锁了卧室门,手刚刚摸到床头的水果刀,门把就被人从外面转动。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了,听的她心一颤。

    你的命是我的,别做让我生气的事情,后果你知道,他说。

    她讪讪点头,待人走后随即又拿起了刀。

    啪

    清脆声响起耳边传来火辣的疼痛,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无法控制,她挨了一记耳光,手里的刀也被甩出去,身体失去平衡跌在地毯上发出闷响。

    你的命是我的,你没有资格动它,他说。

    她打开窗户从四楼跳了下去,他仅仅抓住了一缕因重力被撕扯开的衣料。

    肉体落地的声响刺耳的很,他疯狂的飞奔下楼梯,她像四年前一样躺在那血泊中,单薄瘦弱的身体蜷缩的小小的,天空中落下雨滴,那个曾经的绅士失神的跪在她身边。

    她终于回归了四年前本应有的结局,他搂住她的身体,她好冷,她好小。

    她的心跳好微弱,她的呼吸好稀薄。

    不,不要,不要离开我,他说。

    她在他手中贪恋他体温的手已经无力的坠落,心跳骤停,睁大的碧绿的眼眸中还映着他痛苦的身影。

    哎呀……先生,您可真是可悲呐,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从乌云的影子里走出来。

    求求你,我不能离开她,他说。

    您还记得您和在下定的赌约吗?

    五十个月内不再对她笑脸相迎,不再有友善的肢体接触,如果她还爱你,我就把她的命还给她,那个白衣服的男人说。

    因为四年前她就死了。

    但是这场赌约他输了。

    一个黑色长衣的女性牵着一个小姑娘的手来到他身边。小姑娘长得和她好像,那小姑娘轻松挣脱了那女性的手,蹲在她的尸体边上观察着。

    妾身真不知是不是该祝贺您,那个女性笑了笑说到。

    小姑娘解离消失。

    他怀中的已经死掉的她开始呼吸,胸口微弱的起伏,睫毛轻颤,瞳孔缩小。

    他激动的颤抖着肩头,可还是尽量平稳的将她抱起。

    五十个月内想办法让你对她做出友善肢体接触,我就把她的命还给她,那个女性说。

    今天是第四十九个月的最后一天。

    大雨倾盆,雷鸣电闪,两人的影子打在地面,极其暧昧的姿势和愈发相近鼻尖,恋人总是要一起经历过绝望,才不会有过多的隔阂。

    黑白无常可真是爱耍弄恋人呢,但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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